寫給寫過「情書」的你/徐偉珍

寫給寫過「情書」的你~*

2009.11.23







這是我小學發生的事情了。小學五年級，我最好的朋友對我說：好想寫信給他，可是如果我寫信給他，信裡面一定會透漏我喜歡他的意思。這句話我一直都不懂，直到高中時寫的小說「酸檸檬」再度引用她的話後我寫道：「手，是你的；心，是你的。只是寫寫文字，怎麼可能控制不了心和手，怎麼可能輕易透露自己的心事？」



現在我更能肯定地說了：文字是絕對騙不了人的。當你寫信給自己喜歡的人時，就算你極力想隱藏、想裝瘋賣傻、想視而不見…，但是你絕對騙不了的，是字裡行間透露出的真心。尤其，當你是個單純而不會隱藏的人時，更是如此。



就在一封又一封信走過時，才驚見這一封封溫暖又曖昧的信全都變成是寫給他的情書。你無從猜知他的心事，只知道你的信和你的感情早已如在雪地上的一滴血：以為自己並不起眼，卻不知雪地的白更能襯出血的紅，即使只有一滴，這血在雪地上也真夠明顯，而後，這血更發揮了作用，將周圍白白的雪地也暈染了粉紅色的一片，在雪白的顏色上清楚而明確地宣告它的愛情…你的信就如同這滴血，一封兩封三封地將雪地暈染成大片，這災難的雪地處處布滿了你的血跡，如此清楚而不透明，血滴漸漸無法在偌大的雪裡隱藏自己，而，可惡又糟糕的是，這殘忍的雪地並沒有被血的溫度融化，他面無表情地接受你無可救藥的愛情的侵襲。



當你發現這一切成為事實時，是否感到羞慚悲傷或不幸？切莫如此！因為這些心情在他的裡面氾不起一絲漣漪。你的五味雜陳；他也不可能會關心注意，更不可能地，就是你後悔了的那個時候，以矛盾地心情寫下：其實我不喜歡你。自我欺騙不能隱藏既成的格局，因為他在此時早已看透你的心情，他的眼神如此銳利，你的所有行為在他心裡是幼稚無聊沒有意義，即使是無心的直視竟也會讓你傷心不已。因為他並不會在意：究竟你喜歡他是不是一個誤會。



我將這文章獻給每一個寫過情書的你，即使你認為自己隱藏，卻不知道這實在是「有夠明顯」。因為，文字，是無法騙人的。只要你心中有愛，這情緒即便在最簡單的問候也將無所遁形。累積久了，直到白白的雪地染上了紅紅的血，經過直射反射折射亂射越演越烈，不知不覺，所有的空氣都被你印成了紅色，這天也為你改了顏色佈滿粉紅，你就成為名副其實的「情、天、大、聖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