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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9月28日 星期五

寒/徐偉珍

寒 (2014-09-08 20:25:03)转载▼
分类: 散文



昨晚的天氣,寒,我病了。
寒,終極一家的韓克拉瑪‧寒。我喜歡她在戲裡冷冷的、酷酷的、有才華的。有節奏的鼓聲、有力量的音樂,是可以化解累劫的仇恨,從骨頭裡開始改變。

昨晚的寒,是鋒面帶來的,它,也是這樣冷冷的、酷酷的,從我的骨頭裡開始,改變了我現在的身體。

早上,延續昨晚的侵襲,冰冷的空氣與還沒睡醒的太陽。五點半,弄好了早餐、準備了午餐的便當後,我與醒了一半的太陽一起散步去搭公車、趕火車。

火車上的寒,跟空氣中陪我散步的寒,是不同的。外面的寒,是移動的、流動著的。裡面的寒,是從四面八方來,從我的頭頂、脖子、手臂直直地灌進來的。

如果骨頭寒了,即使太陽醒了,也晚了。寒,成為了我的身體,我不由自主的呼喚著「阿秋、阿秋」停不下來。

不由自主的阿秋,將我的靈魂喊飛了,頭腦重重的、眼前暈暈一片、鼻頭塞滿了還沒被釋放出來的液體,我的聲音也變了調兒,難受極了。當我笑著對同事說:「我今天可能會死在辦公室裡」的時候,我已經默默用掉快要兩包衛生紙了,但是卻不敢說。

奇蹟般的,仍努力的工作著,不因為阿秋與我的親昵而將事情怠忽了。電話那頭的人不會知道我發生什麼事、電腦對面的人也不會知道,但我意識清楚地,每分每秒我都知道,我在算計著如何在倒下之前搭上火車,快速回家休養。

終於,撐到了那個,讓人無限放鬆、欣喜的下班時刻。趕上火車的那一秒已經鳴笛了,我一邊尖叫著一邊衝進車廂,似乎有些顯眼。病毒朋友們也肆無忌憚的開始狂舞,火車上的我,幾乎與搖晃的車廂一同暈厥。

我真的站不穩了。過了一站,好不容易有位置了,我剛坐下,卻有一個媽媽牽著兩個小孩,其他的人視而不見,我只好站起來,把座位讓了出來。

還是靠了自己的努力,用剩下的力氣回家了,難過的是明日休假,卻只能在生病中度過。

換句話說,高興的是明天休假,讓我好好能與體內的「寒」好心相處。只要用心對我體內、骨內的「寒」溫暖,我的身體機能就能一如往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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